第(2/3)页 是李汝鱼一人之念,亦是天下万民之想。 阿牧眼睛越发明亮,嘴角微扯出一抹赞誉的弧度,六十丈? 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从书中借出一个朝代的厚重历史,这一剑比之当初临安一战那一剑,终究差了许多,但却剖开了一个崭新的局面。 少年这一剑,更多的是读书人意气之剑。 而非匹夫之剑。 若有一日,这一剑能借来甚至承载天下亿万黎民的愿望时,足以劈破天阙。 然而今日,依然不敌岳单。 锵! 清脆的声音激越,哗啦啦啦脆响不断。 岳单横戟,脸上涌出一抹嘲讽。 很强的一剑,可惜依然还达不到自己这等高度,更何况你那柄剑本就即将崩碎,又岂能承受如此巨力撞击。 李汝鱼手中的剑碎了。 碎得很彻底。 碎片如粉齑跌落,只剩下一个剑柄在手。 岳单横戟挥扫。 很随意的一击,并不将希望寄托在这一戟上,李汝鱼闪身退了十来步,站在七八米外默默的看着手中的剑柄。 剑碎了。 挣扎着处理伤势的毛秋晴暗叹了一口气。 清醒过来坐在地上无一战之力的青衫秀才摇了摇头。 阿牧默默的翻腕,木剑出现在掌中。 虽然不愿意看见范夫子死在开封,可在纠结犹豫了这许久之后,阿牧心中的天平终于还是倾斜了:绝对不会让少年李汝鱼死在自己眼前,这些日子的相处,阿牧对李汝鱼感官很好,很喜欢他身上那股温暖而沉稳的气质。 只不过这种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但就算如此,阿牧也不会因为范夫子的缘故,真的看着李汝鱼死在岳单的剑下。 榆树下的道人沉默了许久,才自语一句,读书人终究不适武战,真以为可以泼墨成兵乎,我尚且难以撒豆成兵,又何况区区读书人。 不远处的少年啊了一声,“完了完了,剑都碎了,只有等死了,趁那个北方之王还没对我们动手,先生我们赶紧离开吧。” 钟铉笑了笑,“急什么,读书人岂只有这些手笔而已。” 哪个读书人? 蜀中之后,有万座高山,在漭漭群山里,有一条荒废了多年的官道,官道上走着一个白衣夫子,身畔悬剑手执酒壶,身后跟着个婉约姑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