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袁幼瑛一路发着毒药,一路找寻着白惊鸿的身影,最后在一处将领们寻欢作乐的帐篷里,找到了正在孙国公身边伏低做小的白惊鸿。 因为太过于轻视花锦,所以府兵们并没将花锦这个娘们儿放在心上,扎营之后,就将沿途抢掠来的女人拉出来,开始喝酒取乐。 白惊鸿伺候着孙国公,免不了也被分了个女人。 袁幼瑛在帐外看着,神情怔愣,白惊鸿的脸上带着她从未曾见过的笑意,是市侩,是巴结,是一种随波逐流。 “哟,你媳妇儿来了。” 有将领看到了站在帐外的袁幼瑛,也开始调侃白惊鸿。 大家都知道白惊鸿和袁幼瑛这两个天一谷的弟子,自从他们来了之后,既不救人,也不跟别的军医一样闲时制作些军需药品。 反而转向研究毒药。 但听说这对夫妻以前并不是天一谷毒派的人。 白惊鸿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带着浓浓的厌恶,看向帐外的袁幼瑛,然后小声同孙国公说了几句,走出帐去。 到了帐外,他也不和袁幼瑛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袁幼瑛,用眼神逼得袁幼瑛不得不往后退两步。 “师兄,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我只是刚好在发毒药的时候路过。” 袁幼瑛喃喃的解释着,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她觉得这样挺不是个滋味儿,又振作起来,看向面前一脸陌生的白惊鸿。 她问道: “师兄,你变了好多,你现在,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 白惊鸿“呵”了一声,仿佛袁幼瑛在说一个笑话一般,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但他脸上的表情全是讥讽与嘲弄, “你觉得每天被人当成一条狗般,呼来喝去的,会开心?” 如果这都有人开心,那这人就是天生的奴才命。 袁幼瑛扬起脸来,看向白惊鸿,她的肚子如今已经很大了,如今每天都过得很艰辛,可是这一切,她都要一个人承担。 从她怀孕到现在,白惊鸿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仿佛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袁幼瑛难得的,心中有所感悟,她站在寒风中,对白惊鸿说道: “师兄,我们回天一谷吧,虽然天一谷如今只有了我们俩人,但我们回去我们依然可以研究医道,慢慢的恢复我们天一谷昔日的盛况。” 虽然这很难,但袁幼瑛这一天天的,越过越不是个滋味儿。 她都想不起来最后一次治病救人是什么时候了。 而且当初投靠孙国公,是因为发现阿爹身死,天一谷就只剩下了她和白惊鸿,袁幼瑛一时彷徨无措,才想着找个依靠。 结果她看现在的白惊鸿,他不开心,而她也不开心。 这样的日子,他们俩没有一个是开心的。 白惊鸿冷笑一声, “现在还做梦,还想着天一谷昔日的荣光呢?袁幼瑛,你醒醒吧,你看看这些人,他们哪一个活得不比咱们师傅、师叔更有面子?” 这是白惊鸿这段时间最深的领悟,他为什么会被花姑娘嫌弃?不就是因为他过得没有那个魔教男人光鲜吗? 如果他能一路往上爬,至少爬到孙国公手底下,那些领兵将领的位置,他就能领着府兵杀了那个魔教男人,花姑娘便不会再看轻他。 没错,他至今还在想着那位明艳的魔教姑娘。 比起面前这个身材臃肿的袁幼瑛来说,花姑娘在白惊鸿的心中,已经不值一文。 尤其是他还杀了她的...... 袁幼瑛摇头,对白惊鸿说道: “师兄,这里到底不是我们的正途,往上爬,爬什么呢?就这样爬到哪里去?” 她没办法理解,这些东西难道很重要吗?比重振天一谷还要重要?比替她阿爹报仇还要重要? 给孙国公当狗,让自己变得市侩,让自己越来越巴结一个人,姿态越来越低,这样很好? 为的是什么呢?袁幼瑛不能理解,看到这样的白惊鸿,她也觉得十分陌生。 白惊鸿嗤笑一声,内心越发嫌弃袁幼瑛,他要的东西,袁幼瑛给不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