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厉云卿从花锦的身后将她抱住,低声说道: “你不进来,那我便出来。” 她不肯主动,那他就多主动一点,连她的那一份主动一起。 也是一样。 花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树叶,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她知道厉云卿又要去拼命了。 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拼命。 可是唯独这一次,花锦突然心很痛。 她抿了抿唇,蹙眉感受着自己内心的这种疼痛,别扭的不肯吐露一丝自己内心的感受。 才不要承认,她是在心疼他呢。 “孙国公的府兵动了,不出几日,就会对谷旗州有动作,他在湖山郡怎么样,本王不管,可你如今人在谷旗州,我就不会让他在谷旗州胡来。” 这谷旗州如今在花锦的治理下,日子过得蒸蒸日上,某种意义上来说,齐王府已经归顺了厉王府,其中也与北地产生了许多利益关系。 孙国公一旦拿回谷旗州,北地将蒙受巨大损失,厉王府在谷旗州的许多投资,也将血本无归。 更何况,谷旗州往北就是北地,厉云卿不可能放着孙国公这么一个威胁在家门口。 这一仗,只要孙国公敢来,厉云卿必将正面迎上。 花锦将手搭在厉云卿的手背上,回头看着他, “那孙国公手里三十几万大军,你的神策军现在满打满算才十五万,分散了十万大军留在北疆盯着北戎人,现在手里才五万,能行吗?” “不许怀疑你相公的能力。” 厉云卿眯了眯眼,咬了一口花锦的鼻尖。 这一下,便将花锦内心的担忧全都冲散了,她挣脱出来,抬脚去踢厉云卿, “你是狗吗?动不动就咬我!” 打闹间,厉云卿已经笑着飘远,几个腾挪间就提着蝉翼刀出了院子。 留下花锦气呼呼的停在了原地,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疼倒是不疼,就是被厉云卿莫名咬了一口,好想咬回来。 没过一会儿,她蹙眉,觉着自己有点儿神经病一样,心又开始疼。 一个男人,得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儿,才会把战场当成个家,一年到头的,竟没过过几天的舒坦日子。 花锦双手抱臂,抬头望天,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对厉云卿,就开始......想念了呢? 战事一触即发,但阮王府一行人丝毫没有察觉出危险即将来临。 以阮王为首的这一群人,灰头土脸的被齐王军送到了驿站。 此处刚到谷旗州南边,过了驿站便是阮王别院,距离并没有多远,稍稍走几里路就到了。 刚到驿站,齐王军们纷纷松了口恶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只要送到这里,他们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可以甩脱阮王府这些人了。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一路走来,阮王府的人就闹腾了一路。 为的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是阮王今天要吃山珍海味,就是虞夫人嫌弃齐王军伺候不周到。 那些齐王军为了完成任务,好声好气的将阮王一行人送到驿站这里,便准备撤走。 阮王等人自然不干,和虞夫人连成一气,拦住周牙,不让他离开。 只听虞夫人叉着腰,蓬乱着头发大声骂道: “狗东西,你知道我们都是些什么人吗?阮王妃娘娘和虞二小姐的身子都不好,你要么把我们送回齐王府,要么留下来伺候,就把我们丢在这驿站里算怎么回事儿?” 阮王也是一脸的难看, “本王好歹也是皇室血脉,你这个狗奴才这么薄待本王,等本王禀奏父皇,定要把你们的头都砍了!” 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原本阮王以为自己在谷旗州都城的日子,已经过得够稀碎了,结果日子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他是从都城到这里的路上,才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说罢,阮王低头看着自己的破鞋子,心中无限愤恨。 这一路上,无论他如何威胁谩骂,这个齐王军统领,名字叫做周牙的,就是不给他买新鞋! 他堂堂阮王,什么时候穿过这么破的鞋子? 日前他们路过一处市集,那双三千两银子的软底绸面的鞋就很适合他。 才三千两银子而已,他要周牙买下来给他,但周牙却抠抠索索的掏出二两银子,表示自己的钱不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