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阮王妃气得眼都发黑了,她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指着虞佳佳, “赶紧的,把她给本妃弄回屋子去,快,快!” 一大堆人手忙脚乱的上前来,簇拥着虞佳佳往屋子里走,她大声喊道: “住手,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给本妃住手,放开本妃,本妃乃小厉王正妃,本妃的名字都记载在了宗室玉牒上,你们敢对本妃无礼,放开本妃!该死的,本妃一定要禀告王爷,把你们的头都砍了!” 身后,阮王妃摁着头,赶紧的挥手,催促那些丫头婆子把虞佳佳给弄回去。 她实在是心急如焚,原先想着,就借着虞佳佳以为的那样,先把虞佳佳给嫁入厉王府再说,只要虞佳佳入了厉王府,她再疯疯癫癫,虞家和阮王府完全可以将责任硬赖给厉王府。 到时候就可以说,反正人在阮王妃手里的时候,是好好儿的,怎么一进了厉王府,就疯癫了呢? 到时候厉王府搞清楚了事情真相,想将虞佳佳退回来,那都不能。 事后加上虞家的财力和阮王府的施压,厉王府必须好好儿的将虞佳佳供起来! 但现在花锦不上这个当,甚至如此态度强硬狠绝的戳破了阮王妃的谎言,这虞佳佳就滞留在了阮王妃的手里。 她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自己的房里走来走去,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一旁奶娘虞嬷嬷上前来,心忧道: “娘娘,您还是要替二小姐的将来谋算谋算啊,如今二小姐这神智越来越不清醒了,可怎么办才好啊?” 虞嬷嬷是虞夫人派来的人,为的就是督促阮王妃,让虞佳佳好顺利嫁入厉王府。 见阮王妃只是干着急的走来走去,也拿不出个主意来,虞嬷嬷便说道: “老奴已经将二小姐来了齐王府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写信给了夫人,夫人已经启程来齐王府的路上了,娘娘,您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拿出个章程来。” “本妃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阮王妃被催得不耐烦了,她皱眉停下脚步,看着这虞嬷嬷,问道: “二小姐在来齐王府的路上,就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吗?你们都是近身跟随伺候的人,这人刚来齐王府就这样了,本妃也没对她做什么,怎么可能就这样了?” 这样大的责任,谁能担得起? 虞嬷嬷赶紧的跪在地上,冲阮王妃磕头,哭诉道: “娘娘慎言呐,老奴自小生在虞家,长在虞家,对虞家是忠心耿耿,说句僭越的话,在老奴的心目中,将大小姐与二小姐看得跟两颗眼珠子似的,平日里好吃的好喝的,都想着二位小姐,这一路上对二小姐是无不尽心,无不尽力,娘娘啊,您可不能这样怀疑老奴啊。” 如果人是在来的路上发疯的,虞嬷嬷的责任就大了,不管为着什么,势必要给虞嬷嬷扣一个护主不利的罪名。 到时候虞嬷嬷真是长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她开始忆往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从阮王妃小时候说起,那个时候阮王妃还在虞家做大小姐,她怎么怎么对阮王妃好,又是怎么怎么袒护着阮王妃......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 说的阮王妃心头软了不少。 她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跪在脚下的虞嬷嬷流泪,更咽道: “本妃也知道你劳苦功高,本妃与阿妹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少不了虞嬷嬷的功劳,自然也没有怨怪虞嬷嬷的意思,只是你也看到了,阿妹如今这个样子,情况似乎越来越坏,那个小厉王妃又是个厉害角色,一旦阿娘怪罪,你与本妃都脱不了皮。” 又拿出手绢来,揩了揩眼角的眼泪,阮王妃哭道: “这些年,你也是看着本妃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表面上本妃与王爷琴瑟和鸣,可是湖山郡的人口越来越少,是一日不如一日的多,咱们湖山郡也没有王军,这才被孙国公欺辱到头上来,说到底,还是咱们不强啊。” 因为人口日渐减少,相对的各种税收、商业来往的也就少了,其实整个湖山郡已经呈现出了一种颓势。 但阮王的花费却不少,风花雪月也需要强大的金钱做支撑,更何况他事事都讲究到细节,便是阮王府的奴仆穿戴,都要求比寻常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要好。 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提养王军了,就是养个阮王都够呛。 于是阮王妃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从娘家拿钱,供养整个阮王府。 所以尽管湖山郡的税收一日不如一日,但阮王府却依然过得光鲜亮丽,挥金如土。 与整个湖山郡的现状相比,阮王府只能用“何不食肉糜”几个字来概括。 这也导致了虞家虽然对阮王妃毕恭毕敬,但在心理上,虞家其实是高于阮王妃的。 毕竟阮王妃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对于虞佳佳如今的现状,一半是处于阿姐对阿妹的真心心疼,另一半,也担心虞家责怪她没有照顾好虞佳佳。 于是阮王妃只能和虞嬷嬷抱头痛哭。 哭了一阵儿过后,虞嬷嬷才是揩了揩眼泪,脸上透着一抹算计, “娘娘,事到如今,二小姐已经这样了,当时二小姐遭遇了些什么,也就只有二小姐、孙国公和小厉王说得清,老奴想了想,还是只能咬紧牙关,先将二小姐推入厉王府再说,这样等老爷夫人发现二小姐得了臆症,但她终生有靠,老爷夫人也不至于太难过。” 阮王妃点点头,更咽着, “本妃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个小厉王妃委实难对付,嬷嬷你方才没看见,那个小厉王妃吓都快把人给吓死了。” “她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其实哪个女人敢不听男人的话?咱们只要在小厉王回来之前,让二小姐顺利入府便是。” 虞嬷嬷在阮王妃耳边说了几句,阮王妃不断的点头,两人躲在房内商议许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