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色渐深,一轮冷月悬挂在厉王府上空,秋风萧瑟里,数名大夫匆匆进入齐王府,隔着帐幔替虞佳佳把脉。 这时的花锦已经快要入睡,她正坐在梳妆镜前,拆着自己的发饰。 素娘步履匆忙的进了里间,站在花锦的身后低声道: “娘娘,大夫的诊断出来了,是喜脉,正是她与孙国公的那一日中的。” 花锦的手指间捻着一支鸾钗,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问道: “大夫还说了什么?” “还说,虞二小姐只怕是得了极严重的癔症,不过这个结果已经被阮王妃封口了,不许写在诊案上。” 同阮王妃一样,她在花锦身边收买了细作,花锦也在她的身边放了细作,而花锦的细作就是阮王妃的身边人。 所以花锦能知道阮王妃想隐瞒的,但阮王妃却不知道花锦想隐瞒的。 月光下,青葱的指尖把玩着精致的鸾钗,花锦挑眉, “事情只怕有点儿棘手,你速去,吩咐王府侍卫,将那几名大夫护卫起来,如有必要,将他们藏到个秘密的地方,让阮王妃及虞家的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是!” 素娘匆匆退了出去。 不过一个时辰,莲儿又进来,跪在花锦的床帐外,压低了声音禀道: “果然不出娘娘所料,那几名大夫离开齐王府之后,阮王妃就派了人,要杀人灭口,但阮王府的人实在太不中用,被咱们的人两三下就打跑了,如今那几名大夫已被阿兄安置妥当,娘娘放心。” 花锦闭眼躺着,轻应一声, “明日阮王妃只怕要来找本妃,你们都且先睡,好打起精神来应付她。” 帐外的莲儿退了下去,花锦翻了个身,寻思了一会儿,也沉沉的睡去。 到了第二日,花锦还在梳妆打扮,齐王妃就踏着清晨的露水来了。 她一进屋子,就朝着里间客气的唤了一声, “妹妹,妹妹醒了?” 花锦抬手,将鬓边的鸾钗压了压,款款走了出去,扫了一眼齐王妃,没有应声,只是自顾着坐在首座上。 见着她这副姿态,阮王妃也不恼,只是嘴里“嗨”了一声,道: “真是误会啊,妹妹,这误会大了。” 莲儿捧过涑口水来,扫了一眼阮王妃,伺候着花锦洗漱。 一屋子的人都不理阮王妃,阮王妃只能继续笑道: “妹妹,原先呢,咱们都以为是孙国公欺负了我们佳佳,可是昨日佳佳亲口说了,那日欺负了她的人,其实是小厉王,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如今佳佳肚子里,有了小厉王的骨肉,这个呢,妹妹还是择个日子,趁着这肚子没大之前,赶紧的将佳佳接入厉王府吧。” 花锦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阮王妃,她就想看看这个阮王妃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但是阮王妃丝毫不觉得尴尬,她自顾着和稀泥一般,想将一池水搅乱,见花锦沉默,她就继续说道: “其实吧,本妃也理解妹妹的心情,无非就是不得男人宠爱,又迟迟不能替你们家王爷开枝散叶,所以佳佳这一胎来的正是时候,没准儿你们家王爷一高兴,往妹妹你的房里多来几趟,妹妹就会有了呢?......” “阮王妃是把本妃当傻子,还是把小厉王当个傻子?” 花锦放下手里湿润温热的帕子,起身来,一双凤眸中含着凌厉,看着阮王妃,冷声道: “几乎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知道,当时欺辱了虞家二小姐的人是孙国公,我家王爷也否认了对二小姐有什么心思,如今你们虞家二小姐怀了孙国公的骨肉,怎么?是想着让我们小厉王喜当爹,替别人养孩子?” “小厉王妃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做替别人养孩子?这是你们厉王府的孩子,是小厉王如今唯一的骨肉。” 阮王妃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她开始挺直了腰杆,摆出一副王妃的款儿来, “这可是佳佳亲口说的,难道还能有错?女子怎么会用自己的闺誉开玩笑?佳佳说当时强迫了她的是小厉王,不信,小厉王妃可亲自去问佳佳。” “你们虞二小姐患了臆想症,说话能有什么可信度?” 莲儿忍不住插嘴,双眸看着阮王妃,都快要气喷火了。 谁知道阮王妃闻言,仰头哈哈笑了一声, “臆想症?本妃看莲儿姑娘一个丫头,还有这个胆子来顶撞本王妃,莲儿姑娘才是患了臆想症,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佳佳患了臆想症?真是可笑。” “你!” 莲儿被阮王妃的不要脸,给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刚要撒泼大骂,花锦往前走两步,冷声, “话说不明白了,是吗?鉴于阮王妃这话里的真实性,本妃认为还是把当事人叫过来,三方核对清楚,并开堂过审,才算是公道,来人!” 吴天带着一队身穿兵甲的王府侍卫走进来, “请娘娘示下。” “将虞佳佳身怀有孕一事昭告天下,通知孙国公、小厉王前来滴血认亲,另广召当日的目击证人,一旦核实言辞可信,赏黄金万两!” 麻痹的!花锦已经被彻底的搞毛了,平日里极为抠门儿的她,开口就是赏金万两,她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