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最后的那张牌-《极限打工》
在高似道的设想中,他最终需要站到地狱之王的面前,才有可能得知自己妻子的下落,但手中的这几张照片却告诉他,不用那么麻烦就能把人找到,文森特一直都知道崔海娜的下落,并且还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撸了两下小猫,噬元里美打了个喷嚏,紫红色的火焰把这几张照片全都喷成了灰烬,抖了一下就完全看不出来原本拍摄的是什么画面了,“帮我转告文森特,我在自己住的地方等他来。”
“好的,g.s.d兄弟你也提前收拾一下东西,为了不给可能存在的叛徒机会,我们这边结束了会议后立马就要集结动身的。”巴雷特·华莱士笑着给了高似道一拳,然后叼着烟离开了通道。
被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冰棍喊兄弟,高似道感觉还挺奇妙的,不过让他心情更为复杂的是关于自己妻子的消息。从好的一方面来看,文森特明显知道她的下落,不用去面对恐怖的地狱之王了;从坏的一方面来看,崔海娜现在的状态可不好,要是已经死了他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复活她?
至于说放弃,他高某人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哪怕崔海娜真的已经死了,他也要把灵体抢回来。
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背包,里面的食物和小玩意儿都分发给空洞居所里的孩子们了,现在只要简单收拾一下就能重新上路。坐在地上的千雅琳靠在钢铁墙壁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们就要走了,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高似道一直都知道,千雅琳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他,这个可爱的邻居明明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却从来不对他说,所以一定发生了不能让现在的他知晓的事情。
“没有,oppa不用忧虑担心,这一次我们会很顺利的。”千雅琳挤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种牵强刻意的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高似道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千雅琳的肩膀就朝外面走去,因为他已经听到了文森特那坚定有力的脚步声。离开狭小的居住空间,文森特果然已经走过来了,“会议如何?”
“大致还算顺利,不过可惜的是一些人都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往你们的世界。”文森特很遗憾,尽管大部分居民离开后,留在这里的人凭借剩下的魔炚也许可以支撑很久,但他们终究是走在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里,结局是注定的。
这世界上的无奈大抵如此,尽管文森特是为了所有的人好,却不能拿这个当理由去强行要求那少部分人服从他的意志。
“说说你给我的那几张照片吧。”没有一丝头绪的时候高似道是很焦急,但现在有了线索后他的心反而镇定了下来。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了,这座魔炚提炼中心以及其他的地下居所,一直没有被恶魔攻破就是因为有她的存在。”文森特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在提到“她”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一些波动,说不清那是尊敬还是恐惧,“这是我们最后的一张牌,也是我们活下去的最后依仗。”
高似道听了之后觉得很意外,以他五级的灵能等级来看,即将进入神境的崔海娜确实非常强大,可这种强大与地狱之王那种强大有着天壤之别。一个七级巅峰灵能的女人,能保护这些人免受恶魔的骚扰吗?全盛状态下的她也未必能做到,更何况还是现在这种生死不知的状态下。
“她很强吗?”高似道并没有说照片中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只能旁敲侧击获取更多的信息,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崔海娜本人,毕竟从时间上讲是完全对不上的。玻璃容器中的女人一万多年前就存在了,而他妻子二十三年前才出生,逻辑上讲这两个完全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当然很强,哪怕她陷入了沉睡,恶魔们的主人也依然不是对手,我们就是在她的庇护之下才得以苟活一万年。”文森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这只一直被他拢在袖子里的手臂上有着繁复的符文,就像是某种纹身一样,“所有的神罗战士,力量都是由她赋予的,我也包括在内。”
高似道的眉头一挑,原本只比他强了一线的文森特在展露手臂上的魔纹之后,身上的灵压一下子爆了开来,直接超越了神级的障壁,比他父亲高向前当初战斗时的灵压还要强不少的样子。
躲在某人怀里小憩的噬元里美在这恐怖的灵压刺激之下炸毛了,喵呜一声凄厉的怪叫之后窜了出来,一落地就要现出本体,幸好她及时认出了文森特,这才没有引发一场不必要的大战。不过这场面还是着实把高似道吓得不轻,他站在一人一猫的中间,真打起来恐怕他当场就要升仙。
“走吧,我带你去见她,这次迁移是一定要请她庇护的,不然我们就算能突破那座新修的要塞目前尚且不算完备的防御工事,也不可能在地狱之王赶到后安然离去。”文森特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此行就跟旅游赶火车一样,大家及时赶过去就能顺利上车、发车,没有这最后的底牌他都不会冒出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
“走?难道说她就在这里……”高似道愣了一下。
“是啊,母亲就在这座提炼中心的最中心处,被层层的防御措施保护着,一万年了都没有被人打扰过。”文森特招了招手,冲后面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一人一猫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母亲?”高似道敏锐地把握到了这个词。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算是她的孩子,也正是因为这种血脉上的联系,才让我能锁定她的位置,并且感知到她的状态。”文森特叹了一口气,曾经的他对自己的身世异常憎恨,可一万年后的今天再回首那些往事,他觉得自己当初太可笑了,“跟紧我,通往那里的道路无比复杂,而我们的时间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