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群体正当撤退-《极限打工》
教廷的人习惯了新旧两片大陆上的一呼百应无有不从,还没适应被人算计、被人忤逆的现实,他们以为亚特兰蒂斯人是迫于他们的威势才让开海路,帮助高安东前往蓝鲸城,却不知这些人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期盼着教廷的人在天罗地网手中吃亏,然后给他们捅刀子的机会。
圣乔治屠龙之后过了一百多年,是当时的教宗格拉修斯一世为其封圣,但他的事迹真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广为流传,还要等到第三次十字军东征期间狮心王查理一世在他屠龙的旧地大获全胜之后。
白色的巨龙越威武,就显得屠龙的骑士越强大,这贯天彻地的白色光柱竟然是骑士幻影投出的长枪。在这样的惊世一枪面前任何凡人大概都生不出反抗的心,但海中升起的是神的塑像。
与世间常见的狰狞大汉形象不同,这一尊波塞冬的塑像是个金发少年的形象,身上没有繁复的战甲或是装饰,只有一块布条裹着腰。手中的金色三叉戟熠熠生辉,上面还有电流击穿空气时特有的弧光闪烁,从海面向天空上迎了过去。
东海的海水是比较浑浊的,泥沙含量非常高,两个群体技能对撞激起的巨浪让天空中开始下起了黄色的雨,整片海域都变得昏暗起来。这样的环境对于教廷的骑士们来说非常不友好,因为他们的力量源泉是光。
季亚德·怀可站在海面上纹丝不动,抬手一招他的金色长戟便从海底缓缓升了起来,被海水托着回到了他的手上,而另一边的约瑟夫·康纳利和他麾下的骑士团却被掀飞了出去,落在海里不断挣扎,遭受着一角鲸的“咸鱼突刺”,左支右拙。
“你们不该冒犯我族的先祖,卑劣的下等种族。”季亚德·怀可轻轻拂过自己的武器,金黄色的长戟上多了几道划痕,露出了下面银白色的正身。伸手摸了摸,那些划痕再度变成了金黄色,凹陷的部分也被填补了起来。
因为一般的金属在海水中太容易被腐蚀,所以亚特兰蒂斯人会在自己的武器外面包裹一层黄金,用惰性金属将自己的武器保护起来,说白了就是防锈涂层。海洋的面积占了地球的百分之七十一,所以地球上的大部分矿藏都在海底,黄金对于岸上的人来说是稀有金属,但对于亚特兰蒂斯人来说却没那么珍贵,完全消耗得起。
约瑟夫·康纳利看着自己那乱成一团的骑士们,头都变的大了一圈,他是奉命去曹溪寺抢回犹大教圣物“三十枚银币”的,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任务,谁知道被可尘这个老秃驴用银币做诱饵带进了包围圈。看曹溪寺的人和亚特兰蒂斯的人如此有默契,隐隐将他们夹在中间,显然是早有预料的,难怪这群和尚之前一点都不慌。
“不要以为你们赢定了,丑陋的大蜥蜴,只要在沐浴在光明之中,我就有无穷无尽的能量!”现在依旧是白天,约瑟夫·康纳利的灵能还是可以得到快速补充的,神境级别的强者除非跨一个大级别压制,否则很难造成击杀,连封印都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你很强,但奈何不了我。”
“哦,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的那些手下都快被杀光了。”海洋毫无疑问是亚特兰蒂斯人的主场,而且还有一角鲸的帮助,季亚德·怀可都没出手,跟他一起过来的鲸鱼战士就把圣骑士们打得落花流水,已经有好几个人回归主的神国了。
虽然教廷占据着绝对的地域优势,在全世界范围内他们的教徒都最广的,但高端战力永远都是宝贵的资源,圣殿骑士团里都是六级灵能的强大骑士,每损失一个对于教廷来说都足够痛,而且他们的灵能在大海上逸散,必然要被大海吸收一部分,此消彼长之下损失的就更多了。
约瑟夫·康纳利只是团长,在他的上面还有很多更高层,哪怕他能全须全爪地回到梵蒂冈,可一旦损失太多骑士也必然要受到重罚。对于他们这群神的仆人来说,是没有享受过程这一说的,大家都是唯结果论。
“以我为中心集合,正当撤退!”继续耗在这里根本毫无意义,只会是徒增伤亡,东西没有拿到手只能另想办法了,当下保全自己这边的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之间约瑟夫·康纳利的身边忽然出现一个乳白色的半透明圆球,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在了外面,而他自己则掏出了一块上面画着圈的白色石头,用圣光之力激活后揉搓起来。
“撤出传送范围,别被带过去了。”季亚德·怀可看到对方的举动后,立刻招呼自己的族人后退,那不是单人传送的炉石,而是集体传送的炉石,一旦跨进传送范围就会被一起带走,他们这些亚特兰蒂斯人如果被带到了梵蒂冈去,下场肯定会很凄惨,毕竟他们是异端中的异端。
等到教廷的人走了之后,可尘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曹溪寺也有两位神境坐镇,但其中一位闭死关不能出来,而另一位又被米国ads的人给牵制住了,只能由他带着银币把人引到海上来,“怀可大师,这次多谢出手相助了。”
季亚德·怀可的战力虽然强,但他在军中没有任何职务,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的头衔说白了就是个武术指导。但他这个战斗大师的头衔是实打实的,整个特异世界都认可他这份实力与地位,“不用谢,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希望你们别忘记这一点。”
亚特兰蒂斯人愿意跟曹溪寺合作,是因为他们足够弱,弱到对海底的世界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不像天罗地网那样随时都能威胁到他们的根基。曹溪寺的僧人们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把姿态放得非常低,“我们当然不会忘记,如果有空的话还请大师来我们那里坐坐,这次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