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兄弟-《红色王座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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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不会!”

    薛向憨厚笑笑,又挠了挠脑勺,道:“不好意思哈,我钱包在那边,要玩儿,恐怕要过去拿钱!”

    “操!你丫什么意思,弄了半天,是个寡子啊!”

    “老子信了你的邪,这他妈都要到站了,谁等得了你,要玩儿就玩儿,不玩儿拉倒!”

    “我操,没钱你冲什么大头啊,滚一边去,别耽误咱们耍!”

    光头胖子叫声格外大,本来嘛,这赌斗的五人,就数他气场最弱,原本薛向是空筒子,奈何有心怀叵测的长发青年不停地托着捧着,自然是这光头胖子最没存在感,挨了不少奚落,这会儿,闻听薛向没带钱,他叫唤起来,可比谁都来劲儿,这就好似抗战时的伪军,欺负起老百姓来,反而比鬼子更凶狠。

    长发青年骂道:“咋呼什么,我兄弟像是没钱人么?少见多怪!”骂罢,又冲薛向道:“兄弟,你看?”

    薛向低着头,满脸胀红,忽地,伸手解下那块手表,捏在手中,“拿这块表做抵,如何?”

    “操,你当我没见过手表啊,一块破表,能值几块钱!”光头胖子十分不耐,叱完,直嚷嚷着长发青年快开牌。

    长发青年作了这么久的戏,等得不就是这块手表么,这会儿见肥羊入圈,伸手便拿过来,道:“我兄弟的手表,不管值多少钱,有这份儿心意,就够,我看就抵作二百块吧,不管值不值,你们赢了,若是不要表,我补这块表二百块,另外,再陪你们伍百!”

    “薛向,你混蛋!表拿来,我出八百。”

    萧依依终于急了,喊出声来。

    她真是被薛向这猪头气死了,一块八万块的表,人家扇呼几句就抵出去了,非但如此。只抵了二百块,就是肥猪加蠢猪,也干不出这事儿。

    当然,她也想过当众喝破这三人是骗子,可她又不敢,她可知道这种敢做局的人,皆是心狠手辣之辈,破了他们的局,这帮人能拔刀子捅人。以前,编辑部作骗子专题时,这种新闻她见得可是多了。因此,她也只能开口出八百块,将那表买过来。

    而她之所以只出八百。乃是她身上只带了这许多了,再说,她也没想占薛向便宜,只想得了这表,过几天瘾,待薛向寻了钱,再来赎便是。

    哪知道不待薛向发话。那长发青年哈哈一笑,“,原来是弟妹不满意了,得。这块表就抵伍百块吧,不是兄弟小气,要是抵八百,反比他们压得总数还多了。到时,你老弟输了。我还得分润你老弟的钱,反之,你老弟赢了,兄弟我还得掏一百,这不成了咱自家人自相残杀了嘛,我看就抵伍百块,咱兄弟并肩作战。”

    “成,你说了算!”

    薛老三老实地点点头,便接过表,押在了中间那张牌上。

    眼见薛老三把八万块的手表,砸进火坑里,萧依依真是怒火攻心,都顾不得出声解释自己和薛向不是两口子的误会,满心只想着该怎么办,才能不让骗子得手。

    因为方才,这长发青年移牌时,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张红心a早被他用换进了袖子里,替换出来的必然是张黑色的a。

    而待薛向压定后,此人只须揭开任意一张非薛向压中的牌,在甩牌的过程中,将红心a再趁机换出来,如此一来,不管薛向压哪张,都定输无疑。

    见薛向压定,满场的紧张气氛,压缩到了极点,一车人都涌了过来,来瞧这生平难得一见的豪赌,便连喇叭里叫喊着车正在进站,也不管了。

    那长发青年见薛向将表压定,欢喜得快要昏过去了,说实话,他早知道薛向这块表价值不菲,可待听到萧依依叫喊出八百块时,他真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眼前的薛老三,便是他这数年来,做掉的最大的一头肥羊。

    “开啊!楞**神!”

    光头胖子早紧张得浑身飙汗,胸膛火热得仿佛塞进了炭火。

    一边的围观众人,也紧张得不行,光头胖子一声喊出,众人齐齐跟着喊了起来。

    开,开,开……

    那长发青年决心好好表演这生平最得意之作,竟站起身来,扭了扭身子,这才要蹲下,哪知道,他方蹲下,正准备伸手去抓左侧那张无人压得牌时。

    凭空伸出两只大手,将一左一右两张牌同时,掀翻开来,显露出,两张黑色a。

    铛!

    铛!

    铛!

    满场皆寂,长发青年脸白如雪,眼镜男的墨镜猛地跌在地上,啪的一声砸了个粉碎,正摩挲着金链子的胖子,猛地用力,将链子扯作两截。

    不错,开牌的正是薛老三,这家伙掀开一左一右两张牌后,竟又憨厚地拍拍目瞪口呆地长发青年的肩膀,乐呵呵道:“运气,运气啊,咱哥俩真是有缘啊!”

    说着话,这家伙已经抄起手表和钞票,点出两百块塞进依旧满目呆滞的长发青年手中,剩下伍百块被他卷作一团,塞进兜里,刷的一下,又将手表套在腕上,便挤出人群去。

    薛老三刚挤出人群,便听见叫骂声,“麻痹的,晦气晦气,真晦气,王八羔子,哪有你开牌的,你开的臭牌,把老子火气全带走了,早知道,老子开牌了。”

    叫骂的正是那光头胖子,他倒不觉得薛向拿钱有何不对,毕竟左右两边皆是黑色a,如此一来,不用想,必然中间那张是红心a。

    是以,这会儿,他抱怨的是薛向不该开牌,因为他是老赌棍,特迷信,这会儿输了钱,只认为是薛向胡乱伸手,坏了运气,可偏偏运气又最是虚无飘渺,他说不清,只剩了满口子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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