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家茂手指夹着烟,出现在了大街上,他用哀天悯人的口气说,人啊,不管哪一口都不能太贪,看赖光荣,贪了酒,结果摔到桥下,头破血流又挨冻,结果成了个傻子。 一旁帮腔的还有老孙头和曲合业。特别是老孙头,“吧嗞吧嗞”地抽着他那铁烟袋,摇了摇头,说应该是天意,估计赖光荣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老孙头敢这么说,是因为赖光荣家族不大,而且趋近衰落,根本没有势力,所以他不怵,敢说些落井下石的话。 曲合业没啥本事,就是会背后说坏话做些挑拨离间的事,对外人没动手的胆子,对自家人倒是凶得狠,都敢拿铁锨拍打。他最喜欢跟在汪益堎后头,觉得可以让胆子变大,因为汪益堎的暴性子说动手就动手,不管对谁都敢。只不过,汪益堎开大车经常不在家,要不他估计早已“出师”了。 这几个人,是岭东大队真正的坏分子。社员们都知道,可又都不敢挑明了说出来。 魏春芳想着张戊寅头上还有“坏分子”帽子,她不想让张戊寅与那几个坏分子“同流合污”,所以坐不住了,就去找郑成喜,问能不能帮张戊寅摘下“帽子”,洗清冤屈。 “春芳,你终于还是来了。”郑成喜摆起了架子,“你男人他是属于反对‘四个坏团伙’的人么?如果不是,就啥都不要谈了,因为还没有别的政策下来。不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咱们国家的人造地球卫星都上天了,还有啥不可能?所以,要帮你男人洗脱罪名,该咋样做你是明白的。”郑成喜抓了抓裆部,抖眉淫笑,道:“自从被你踢过一次后,俺这里,就涨得特别厉害!” 魏春芳没理会郑成喜说了些啥,只是正色道:“张戊寅是被你害死的!就算不是恕罪,你也该帮他说句公道话!” “胡说!”郑成喜顿时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你个臭破鞋不要瞎嘚瑟,给脸不要脸,还真以为俺稀罕你?想当初看你那一身屎尿的样儿,老子就没了胃口!” 魏春芳一扭头,含着眼泪走了,委屈啊。不过,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她相信郑成喜不能一手遮天,应该去公社反映情况。 郑成喜已经料到了魏春芳这一手,他早早地去了公社,把魏春芳的情况汇报了,打个预防针,说她是无理取闹。 不用说,魏春芳到公社的时候,得到的只是敷衍。接待的人嘴上说有考虑,到时会向县里反映,看到底怎么解决。 魏春芳并不知道内幕,她满怀希望,决信会有那么一天。 有了奔头,精神劲就大了。 魏春芳回到村里,短短几日面色便白皙红润起来,渐渐恢复了往日的风姿。 阳历新年这天,魏春芳带童海青和张本民去了趟县里,给他们还有老人家每人买了一身新衣裳。回到家后,还燃放了一小串鞭炮,说是要赶走晦气。 郑成喜看在眼里直犯嘀咕,“臭货,折腾个啥劲,你一天不在俺胯下屈服,俺就叫你们没一天好日子过!” 腊月,寒风正紧。 岭东大队的生产热情高涨。 根据公社指示,要进一步加强集体劳动大生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