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海棠醉-《催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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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轻一脸嫌弃,“脂粉味有什么好尝的?”

    这人哈哈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女人的脂粉味,才是温柔乡。”

    宴轻推开他,躲远了些,“爷消受不来。”

    “那去青雏斋?清一色的小倌,鲜嫩的很,包你去了还想去?”

    “你恶心不恶心?”宴轻一脚踹过去,骂,“小爷我爱酒,爱野味,爱听曲,爱一切好玩的好耍的东西,但不包括女人和……男人。滚!”

    这人本醉醺醺的,如今一脚被踹醒,见宴轻脸色不好看,有发怒的迹象,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告了个饶,“宴兄恕罪,消气消气,兄弟再不嘴贱了,这就滚。”

    宴轻哼了一声。

    这人麻溜地滚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宴轻揉揉受了半天罪的耳朵,不想骑马,也不想坐车,在夜风习习中慢悠悠地往回走。

    大街上空荡荡的,早已没了走动的人,静的很,整个京城除了红粉之地都陷入了沉睡。

    宴轻走了一条长街后,身后驶来一辆马车,马车走的又快又稳,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听起来都十分有节奏。

    宴轻本来走在路中间,听到声音往路边避了避,马车从他身边走过,走出一小段距离后,忽然停住。

    车帘挑起,琉璃探出头,看着宴轻,“宴小侯爷,好巧啊!”

    巧?大半夜的,街上遇见,是挺巧的。

    宴轻停住脚步,闲闲地瞅着琉璃,她只挑开一小块帘子,露出自己的脑袋,看不到车内是否还坐着别人。

    琉璃对他笑笑,“我家小姐说,栖云山那块地儿,常年闲着,如今多亏了宴小侯爷,让我们开发了生财之道。”

    她伸手拿出一坛酒,扔给宴轻,“这坛海棠醉送给宴小侯爷,作为谢礼,宴小侯爷别客气。”

    宴轻见一坛酒朝着他飞来,手比大脑快地接住了酒坛。

    琉璃见他接了酒,笑着说,“宴小侯爷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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