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楚一行人入住客栈后,就把客栈里的店小二、厨子、跑堂的全撵出了客栈。 血衣队的弟兄,将客栈内的活计全接了过来。 天色渐黑。 血衣队的弟兄们,已经在张罗着晚饭了。 洗菜的洗菜、切敦的切敦、张罗桌椅的张罗桌椅,就像他们在家里时做的那样。 但客栈内飘荡着的,却不是食物的香气,而是浓郁的药香。 就见客栈后院的天井中,架着两口大锅。 一口大铁锅。 一口足有人高,通常用来烧酒的桶形大锅。 铁锅内,深褐色的药汤在沸腾不止,五个血衣队弟兄围着这口大铁锅忙碌着。 一人拿着一把长柄漏勺,不停的从翻滚的药汤中捞起一盆盆豌豆大的铁砂,倒入桶形大锅。 另外四位血衣队弟兄,不停的将一盆盆洗涮干净的铁砂倒入大铁皮锅内,搅动。 不时候还会有人从伙房内端出一盆热气腾腾的药汤,泼入桶形大锅里,在滚烫的铁砂上激起一阵阵热气。 …… 客栈的客房,在天井的后方。 张氏的房中,此刻人很多。 她老人家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张楚、知秋、夏桃站在她老人家面前。 李狗子、大熊、骡子、李幼娘站在张楚他们身后。 除开他们之外,还有两个临时从金田县里请来的媒婆。 屋里点着喜庆的红蜡烛。 门窗上还贴着几个大红的“喜”字儿。 但喜庆的环境,并没有让张氏感到高兴。 老人不停打量着张楚的那一头黑长直,眼神很忧郁:“儿啊,真的一定要剃吗?啥武功啊?咱不练成不成啊?” 张楚微微摇了摇头,笑着宽慰老娘:“娘,头发而已,剃了又不是不长了,恰好天气转暖,现在剃了夏天正好的凉快。” 事情上当然不像他说得这么轻巧。 《孝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剪发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一种极重的刑罚,几乎和黥面相差无几。 更别提剃成秃瓢了! 不过张氏总是拗不过张楚,老人家最后看了一眼张楚那一头乌黑长发,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张楚见母亲同意了,朝身后的大熊点了点头。 大熊会意,连忙推着两名媒婆上前。 两名媒婆上前,扶着知秋和夏桃坐下,解开她们头上代表着黄花大闺女的双平髻,取出一把新买的木梳子慢慢的给两位新人梳头。 第(1/3)页